任天堂最想遺忘的黑歷史—賭博、黑道、情色酒店
原文@ KOTAKU
翻譯Toni@ Yo要樂
誰能想到，作為當今世界最知名的全年齡電視遊戲製造商的任天堂，竟然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歷史。在任天堂投身遊戲產業前是專門生產紙牌的，顧客是那些自稱能保護他們的黑道分子，他們甚至還經營過一家情色酒店。這段隱秘的過往可以說是任天堂最不願提及的！死一般的寂靜。走在這條僻靜的小道上，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個清冷的冬日午後，天空中飄著雪花-這似乎是整個冬天裡唯一的一點聲響。沒有人知道，就在這裡，一條小橋的附近，了無生氣的水果店旁邊，日後會誕生全世界最成功的電視遊戲公司。這棟三層磚石結構的建築如此不起眼（當時的日本流行木結構建築），如果不是上面刻著“任天堂紙牌公司”這幾個字，你簡直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窗戶幽暗，二樓窗子裡一些裝花牌的盒子隱約可見。除非和當地人交談，否則你完全看不出這個區域被黑道勢力籠罩著，如果以西方人的標準來看，這裡怎麼看都是平和而安靜的。但當時日本的犯罪勢力在各處暗流湧動。黑道的紋身可以說代表了一種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憤怒。19世紀末，明治政府將花札紙牌合法化，這一舉措令年方30歲的山內房治郎看到了商機。1886年開始日本向西方敞開了大門，許多像山內這樣的人以前玩花札都必須躲起來偷偷摸摸的玩，而這一切現在都不再受到禁止了。1889年秋天，山內房治郎開設了一家專門販賣手工製花札紙牌的小店。這棟建成於1933年的石築小樓據說並非真正的任天堂總部—也就是當時的紙牌公司的發源地，真正的發源地是它旁邊另一棟更小的兩層樓房。那裡才是山內開始製作和販賣紙牌的起點。那棟建築早已經被夷為平地了，現在是一個停車場。關於任天堂如何從一個不起眼的紙牌公司成長為國際化和標誌化的遊戲公司，近年來任天堂公司內部奉行的是更為簡略的說法，即白手起家。但事實上，任天堂的致富之路並非如此單純。這段歷史不僅和日本當地犯罪組織及賭博等行為牽扯在一起，甚至與復雜的語言學也有很深的關聯。
花札是一種日本傳統的遊戲紙牌，一般是人們在新年假期時打發時間用的，這個傳統一直延續至今。18世紀80年代開始，花札被一些賭徒用於賭博活動，這種情況漸漸盛行開來。*日語裡“yakuza”（黑道）本意是“廢物”、“沒用的人”，這個詞最初是用來形容那些玩花札輸了的人。正如任天堂的歷史與花札紙牌那密不可分的聯繫一樣，日本犯罪組織和花札紙牌的關係也可說是千絲萬縷，剪不清理還亂。就像我們無法指責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老闆是擾亂社會治安的兇手一樣，我們也無權指責任天堂就是日本賭博風行的始作俑者。但毋庸置疑的是，當時的日本黑道都是用任天堂生產的花札來賭牌的。對那些顧客來說，山內房治郎似乎是被保護起來了，他只需要坐在屋內等生意就好。因為他所在的那個地區到處都是“bakuto”（賭徒）和騙子。最早的任天堂總部是建在“會津小鐵會”的地盤上的。“會津小鐵會”是京都歷史最悠久、勢力最強大的黑道組織。在美國“黑船”抵達日本海岸，日本向西方國家敞開大門後10多年，會津小鐵會於1868年在京都創立。組織創立者上坂仙吉（人稱“會津小鐵”）是當時臭名昭著的賭徒與劍客。到目前為止，會津小鐵會已經經營至第六代，現任理事長為馬場美次，曾任四代中川組組長。《罪惡東京》（Tokyo Vice）一書的作者，Japan Subculture網站的責任編輯Jake Adelstein說：“任天堂創立的時候，會津小鐵會一直控制著那個區域，但不太清楚他們當時的勢力是不是已經延伸到了整個京都。”然而，該組織在京都時至今日仍有很大的影響力。
同樣令人疑惑不解的，還有“任天堂”這個名字。它的本意是「運を天に任せる」，在日語裡直譯過來就是“成事在天”的意思。是不是挺有詩意的？不過這個翻譯還無法解釋“任”和“天”的具體含義。《Nintendo Dream》雜誌 編輯Florent Gorges和山崎功在《任天堂的歷史》一文中提到，任天堂名稱中的“天”字與神話傳說中“天狗”的“天”是同一個字。Gorges和山崎介紹說，19世紀末任天堂公司剛剛創立不久，花札紙牌的銷量曾經突然暴跌，店里高級的手作紙牌銷售也收到很大影響。創始人山內房治郎為了挽救公司，靈機一動決定開創“天狗”這個品牌來販賣廉價的紙牌。這個決定可以說相當的明智。“天狗”漸漸成為了花札紙牌和非法聚賭的代名詞。傳說中的天狗有著長長的鼻子，日語中鼻子叫“hana”，而很巧的是花札的“花”字也叫“hana”。《任天堂的歷史》裡也提到過這段歷史，當時大阪和京都來的賭徒們互相聯絡的暗號就是摸摸鼻子。任天堂出品的“天狗”紙牌不僅是對賭博這一行為視而不見了，簡直就是在替賭博大做廣告。“堂”這個字由於含有殿堂、廟宇、屋等意思，常常被日本的商人用作商店、書屋等的名字，藉以提升商店的品味。如果把“任”字解釋為“放任”的話，那麼“任天堂”可以解釋為“任意玩花札的殿堂”或者“允許製造（銷售）花札的公司”。Gorges和山崎在他們的書中提到，任天堂創始人山內房治郎的曾孫-山內博曾經表示他不太清楚公司名稱的確切含義，但他認為“聽天由命”這個解釋似乎是比較合理的。好吧，這個解釋也只能算得上“似乎合理”，但真的算不上是最合理的。
我們從其他學者處得到進一步考證，“任”字從日語的詞源上來解釋，與日本黑道（任天堂的忠實顧客們）有密不可分的關聯。Jake Adelstein問過2名黑道組織成員對任天堂含義的理解，他們也持相同觀點，認為任天堂的“任”是來源於“任俠”這個詞。Adelstein說：“因為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犯罪組織，而自稱是'任俠團體'。”對於他們來說，就好比西方的騎士精神一樣，“任俠”是一種風度和精神的象徵。不管這種理解正確與否，他們都同意“任天堂（Nintendo）”這個名字是來源於“任俠道（Ninkyodo）”這個詞，而這正是日本黑道對自己組織的理解。“當然事實是怎樣只有創始人自己清楚，但和我交談的兩個組織成員的觀點都相同：任天堂創立初期，為賭徒們提供紙牌，漸漸的賭徒們開始被稱作Bakuto。任天堂為了向他的顧客們表示感謝，遂以他們的名字來命名了自己的公司。不知道在陰間這個故事是不是已經成為傳奇了，這只有山內房治郎知道。當然要聯絡到他可能有點困難，除非你通靈技術夠牛逼。幾十年後，Game Boy之父橫井軍平回憶起他60年代在任天堂工作的情形。當時他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是負責為公司檢修生產花札的機器。“因為那些紙牌是賭博用的，所以這份工作其實責任重大。”橫井說，當機器發生狀況，生產出一些有問題的紙牌時，就要出大事了。橫井回憶到：“那些黑道上的人很氣憤的找上門來了。”看來有人用那些問題紙牌出千，讓這些黑道的混混輸錢了。70年代末至80年代期間，任天堂開始蛻變為遊戲業巨頭。以京都為據點的公司是一個家族企業，在山內博的領導下，擁有了像橫井軍平（Game Boy負責人）和宮本茂（馬力歐和塞爾達的締造者）這樣才華橫溢的創造型員工。任天堂取得巨大成功全靠山內的魄力和奮鬥，同時他也躋身日本國內首富之列。
山內博對錢絕不陌生，他從一出生開始，家裡就已經十分富有。像那些投身於二戰的年輕士兵一樣，山內進入了一家軍事工廠。但在美軍佔領日本的時候，山內和其他由於戰爭而食不果腹的普通日本平民不同，他離開自己的出生地京都，來到久負盛名的東京早稻田大學學習法律。在那個年代，普通老百姓能擁有高中文化水平就已經非常難得了，上大學只能是富人家孩子專享的權利。彼時的任天堂像日本政府一樣，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但由於美軍士兵的大量光顧，任天堂也從中看到了新的商機，轉而將主要目標放在為美軍生產撲克牌上了。因此，戰後山內家的日子過得比大多數人要好得多。在被美軍佔領後搖搖欲墜的東京城內，年輕的山內博穿著他心愛的時髦洋裝，吃著精緻的晚餐，喝著進口洋酒，享受著他奢侈的生活。
這種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突然有一天，山內博被急召回了京都，回到了那棟熟悉的三層小樓。他的爺爺死了，由此山內博接管了任天堂。在山內博的管理下，任天堂取得了與迪斯尼的合作，開始為孩子們生產迪斯尼遊戲牌。當然，成年顧客依然還是公司的目標，所以還繼續在生產印有裸體美女的成人紙牌產品。這些紙牌上的主角不僅僅有日本美女，還有久負盛名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瑪麗蓮夢露。與後來80年代變得極為保守的任天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山內博對於公司的業務拓展方向也進行了很多失敗的嘗試：生產湯麵、圓珠筆、與樂高類似的積木、嬰兒搖籃，甚至相片影印等等。樂高公司（LEGO）甚至還因為任天堂生產的“N&B積木”而進行過控告，結果敗訴收場，原因是任天堂的積木里有與樂高不同的花生形狀的圓積木，所以不能算抄襲。從動蕩的60年代起，任天堂開始經營一家叫做“Daiya”（源自“Diamond”這個詞的開頭）的出租車行。便捷的服務與它旗下同時經營的另一個產業—情色酒店—這個任天堂歷史上最不和諧的產業（換個角度來說，也是最和諧滴……）完美的結合了起來。情色酒店從60年代到70年代迅速的在日本風行起來。這種酒店在那時（當然現在也是）是為成年人提供按小時計費的房間以便OOXX使用的。對於日本人來說，這就等於是美國的no-tell motel。近幾十年來，情色酒店變得越來越高級和體面，擁有各種主題的房間，可以購買服裝和情趣用品，還提供訂餐等服務。一般來說，情色酒店都開設在城裡的紅燈區，為性工作者們提供服務。如果你自帶……呃……小姐的話，有些酒店還能給你打折。
由於年代過於久遠，任天堂旗下的酒店叫什麼名字、曾坐落於什麼位置等等這樣的問題已經無從考證了。與山內博其他的冒險嘗試一樣，酒店的生意也以失敗告終。根據《任天堂的歷史》一書的記述，當地報紙曾作過這樣的報導：“也許對於山內總裁來說，開這間酒店得到的唯一好處就是他和他的搭檔們使用房間不用給錢了。對於一個窮途末路的公司來說，這也算省了一筆巨資。”山內博執掌任天堂期間最顯著的特點就是他反復不斷的尋找新的市場和商機。如果當時的情色酒店、相片影印或者湯麵生意能夠成功的話，現在的任天堂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樣子。不過任天堂在紙牌領域的表現一直很不錯，特別是當花札紙牌不再被人與賭博聯繫到一起時。公司後來也一直繼續生產花札，山內博還根據日本的詩歌為紙牌遊戲建立了一個陳列室。但任天堂與犯罪組織和賭博的淵源仍然還在，特別是在京都的黑道之中。一輛車停在已經廢棄的任天堂總部門口。一名中年男子正要去對面那家老舊的服裝店裡挑選衣服。如今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平凡。一百多年前，山內房治郎曾在這條路上走過，他看到了遊戲產業的商機，並當仁不讓的投身其中。回顧這段歷史，很難說清山內房治郎走的這條路正確 與否，但我想，任天堂帶給全世界，帶給我們每一個人的快樂卻是毋庸置疑的！
翻譯Toni@ Yo要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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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作為當今世界最知名的全年齡電視遊戲製造商的任天堂，竟然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歷史。在任天堂投身遊戲產業前是專門生產紙牌的，顧客是那些自稱能保護他們的黑道分子，他們甚至還經營過一家情色酒店。這段隱秘的過往可以說是任天堂最不願提及的！死一般的寂靜。走在這條僻靜的小道上，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個清冷的冬日午後，天空中飄著雪花-這似乎是整個冬天裡唯一的一點聲響。沒有人知道，就在這裡，一條小橋的附近，了無生氣的水果店旁邊，日後會誕生全世界最成功的電視遊戲公司。這棟三層磚石結構的建築如此不起眼（當時的日本流行木結構建築），如果不是上面刻著“任天堂紙牌公司”這幾個字，你簡直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窗戶幽暗，二樓窗子裡一些裝花牌的盒子隱約可見。除非和當地人交談，否則你完全看不出這個區域被黑道勢力籠罩著，如果以西方人的標準來看，這裡怎麼看都是平和而安靜的。但當時日本的犯罪勢力在各處暗流湧動。黑道的紋身可以說代表了一種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憤怒。19世紀末，明治政府將花札紙牌合法化，這一舉措令年方30歲的山內房治郎看到了商機。1886年開始日本向西方敞開了大門，許多像山內這樣的人以前玩花札都必須躲起來偷偷摸摸的玩，而這一切現在都不再受到禁止了。1889年秋天，山內房治郎開設了一家專門販賣手工製花札紙牌的小店。這棟建成於1933年的石築小樓據說並非真正的任天堂總部—也就是當時的紙牌公司的發源地，真正的發源地是它旁邊另一棟更小的兩層樓房。那裡才是山內開始製作和販賣紙牌的起點。那棟建築早已經被夷為平地了，現在是一個停車場。關於任天堂如何從一個不起眼的紙牌公司成長為國際化和標誌化的遊戲公司，近年來任天堂公司內部奉行的是更為簡略的說法，即白手起家。但事實上，任天堂的致富之路並非如此單純。這段歷史不僅和日本當地犯罪組織及賭博等行為牽扯在一起，甚至與復雜的語言學也有很深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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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札是一種日本傳統的遊戲紙牌，一般是人們在新年假期時打發時間用的，這個傳統一直延續至今。18世紀80年代開始，花札被一些賭徒用於賭博活動，這種情況漸漸盛行開來。*日語裡“yakuza”（黑道）本意是“廢物”、“沒用的人”，這個詞最初是用來形容那些玩花札輸了的人。正如任天堂的歷史與花札紙牌那密不可分的聯繫一樣，日本犯罪組織和花札紙牌的關係也可說是千絲萬縷，剪不清理還亂。就像我們無法指責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老闆是擾亂社會治安的兇手一樣，我們也無權指責任天堂就是日本賭博風行的始作俑者。但毋庸置疑的是，當時的日本黑道都是用任天堂生產的花札來賭牌的。對那些顧客來說，山內房治郎似乎是被保護起來了，他只需要坐在屋內等生意就好。因為他所在的那個地區到處都是“bakuto”（賭徒）和騙子。最早的任天堂總部是建在“會津小鐵會”的地盤上的。“會津小鐵會”是京都歷史最悠久、勢力最強大的黑道組織。在美國“黑船”抵達日本海岸，日本向西方國家敞開大門後10多年，會津小鐵會於1868年在京都創立。組織創立者上坂仙吉（人稱“會津小鐵”）是當時臭名昭著的賭徒與劍客。到目前為止，會津小鐵會已經經營至第六代，現任理事長為馬場美次，曾任四代中川組組長。《罪惡東京》（Tokyo Vice）一書的作者，Japan Subculture網站的責任編輯Jake Adelstein說：“任天堂創立的時候，會津小鐵會一直控制著那個區域，但不太清楚他們當時的勢力是不是已經延伸到了整個京都。”然而，該組織在京都時至今日仍有很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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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令人疑惑不解的，還有“任天堂”這個名字。它的本意是「運を天に任せる」，在日語裡直譯過來就是“成事在天”的意思。是不是挺有詩意的？不過這個翻譯還無法解釋“任”和“天”的具體含義。《Nintendo Dream》雜誌 編輯Florent Gorges和山崎功在《任天堂的歷史》一文中提到，任天堂名稱中的“天”字與神話傳說中“天狗”的“天”是同一個字。Gorges和山崎介紹說，19世紀末任天堂公司剛剛創立不久，花札紙牌的銷量曾經突然暴跌，店里高級的手作紙牌銷售也收到很大影響。創始人山內房治郎為了挽救公司，靈機一動決定開創“天狗”這個品牌來販賣廉價的紙牌。這個決定可以說相當的明智。“天狗”漸漸成為了花札紙牌和非法聚賭的代名詞。傳說中的天狗有著長長的鼻子，日語中鼻子叫“hana”，而很巧的是花札的“花”字也叫“hana”。《任天堂的歷史》裡也提到過這段歷史，當時大阪和京都來的賭徒們互相聯絡的暗號就是摸摸鼻子。任天堂出品的“天狗”紙牌不僅是對賭博這一行為視而不見了，簡直就是在替賭博大做廣告。“堂”這個字由於含有殿堂、廟宇、屋等意思，常常被日本的商人用作商店、書屋等的名字，藉以提升商店的品味。如果把“任”字解釋為“放任”的話，那麼“任天堂”可以解釋為“任意玩花札的殿堂”或者“允許製造（銷售）花札的公司”。Gorges和山崎在他們的書中提到，任天堂創始人山內房治郎的曾孫-山內博曾經表示他不太清楚公司名稱的確切含義，但他認為“聽天由命”這個解釋似乎是比較合理的。好吧，這個解釋也只能算得上“似乎合理”，但真的算不上是最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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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其他學者處得到進一步考證，“任”字從日語的詞源上來解釋，與日本黑道（任天堂的忠實顧客們）有密不可分的關聯。Jake Adelstein問過2名黑道組織成員對任天堂含義的理解，他們也持相同觀點，認為任天堂的“任”是來源於“任俠”這個詞。Adelstein說：“因為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犯罪組織，而自稱是'任俠團體'。”對於他們來說，就好比西方的騎士精神一樣，“任俠”是一種風度和精神的象徵。不管這種理解正確與否，他們都同意“任天堂（Nintendo）”這個名字是來源於“任俠道（Ninkyodo）”這個詞，而這正是日本黑道對自己組織的理解。“當然事實是怎樣只有創始人自己清楚，但和我交談的兩個組織成員的觀點都相同：任天堂創立初期，為賭徒們提供紙牌，漸漸的賭徒們開始被稱作Bakuto。任天堂為了向他的顧客們表示感謝，遂以他們的名字來命名了自己的公司。不知道在陰間這個故事是不是已經成為傳奇了，這只有山內房治郎知道。當然要聯絡到他可能有點困難，除非你通靈技術夠牛逼。幾十年後，Game Boy之父橫井軍平回憶起他60年代在任天堂工作的情形。當時他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是負責為公司檢修生產花札的機器。“因為那些紙牌是賭博用的，所以這份工作其實責任重大。”橫井說，當機器發生狀況，生產出一些有問題的紙牌時，就要出大事了。橫井回憶到：“那些黑道上的人很氣憤的找上門來了。”看來有人用那些問題紙牌出千，讓這些黑道的混混輸錢了。70年代末至80年代期間，任天堂開始蛻變為遊戲業巨頭。以京都為據點的公司是一個家族企業，在山內博的領導下，擁有了像橫井軍平（Game Boy負責人）和宮本茂（馬力歐和塞爾達的締造者）這樣才華橫溢的創造型員工。任天堂取得巨大成功全靠山內的魄力和奮鬥，同時他也躋身日本國內首富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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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內博對錢絕不陌生，他從一出生開始，家裡就已經十分富有。像那些投身於二戰的年輕士兵一樣，山內進入了一家軍事工廠。但在美軍佔領日本的時候，山內和其他由於戰爭而食不果腹的普通日本平民不同，他離開自己的出生地京都，來到久負盛名的東京早稻田大學學習法律。在那個年代，普通老百姓能擁有高中文化水平就已經非常難得了，上大學只能是富人家孩子專享的權利。彼時的任天堂像日本政府一樣，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但由於美軍士兵的大量光顧，任天堂也從中看到了新的商機，轉而將主要目標放在為美軍生產撲克牌上了。因此，戰後山內家的日子過得比大多數人要好得多。在被美軍佔領後搖搖欲墜的東京城內，年輕的山內博穿著他心愛的時髦洋裝，吃著精緻的晚餐，喝著進口洋酒，享受著他奢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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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突然有一天，山內博被急召回了京都，回到了那棟熟悉的三層小樓。他的爺爺死了，由此山內博接管了任天堂。在山內博的管理下，任天堂取得了與迪斯尼的合作，開始為孩子們生產迪斯尼遊戲牌。當然，成年顧客依然還是公司的目標，所以還繼續在生產印有裸體美女的成人紙牌產品。這些紙牌上的主角不僅僅有日本美女，還有久負盛名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瑪麗蓮夢露。與後來80年代變得極為保守的任天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山內博對於公司的業務拓展方向也進行了很多失敗的嘗試：生產湯麵、圓珠筆、與樂高類似的積木、嬰兒搖籃，甚至相片影印等等。樂高公司（LEGO）甚至還因為任天堂生產的“N&B積木”而進行過控告，結果敗訴收場，原因是任天堂的積木里有與樂高不同的花生形狀的圓積木，所以不能算抄襲。從動蕩的60年代起，任天堂開始經營一家叫做“Daiya”（源自“Diamond”這個詞的開頭）的出租車行。便捷的服務與它旗下同時經營的另一個產業—情色酒店—這個任天堂歷史上最不和諧的產業（換個角度來說，也是最和諧滴……）完美的結合了起來。情色酒店從60年代到70年代迅速的在日本風行起來。這種酒店在那時（當然現在也是）是為成年人提供按小時計費的房間以便OOXX使用的。對於日本人來說，這就等於是美國的no-tell motel。近幾十年來，情色酒店變得越來越高級和體面，擁有各種主題的房間，可以購買服裝和情趣用品，還提供訂餐等服務。一般來說，情色酒店都開設在城裡的紅燈區，為性工作者們提供服務。如果你自帶……呃……小姐的話，有些酒店還能給你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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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年代過於久遠，任天堂旗下的酒店叫什麼名字、曾坐落於什麼位置等等這樣的問題已經無從考證了。與山內博其他的冒險嘗試一樣，酒店的生意也以失敗告終。根據《任天堂的歷史》一書的記述，當地報紙曾作過這樣的報導：“也許對於山內總裁來說，開這間酒店得到的唯一好處就是他和他的搭檔們使用房間不用給錢了。對於一個窮途末路的公司來說，這也算省了一筆巨資。”山內博執掌任天堂期間最顯著的特點就是他反復不斷的尋找新的市場和商機。如果當時的情色酒店、相片影印或者湯麵生意能夠成功的話，現在的任天堂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樣子。不過任天堂在紙牌領域的表現一直很不錯，特別是當花札紙牌不再被人與賭博聯繫到一起時。公司後來也一直繼續生產花札，山內博還根據日本的詩歌為紙牌遊戲建立了一個陳列室。但任天堂與犯罪組織和賭博的淵源仍然還在，特別是在京都的黑道之中。一輛車停在已經廢棄的任天堂總部門口。一名中年男子正要去對面那家老舊的服裝店裡挑選衣服。如今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平凡。一百多年前，山內房治郎曾在這條路上走過，他看到了遊戲產業的商機，並當仁不讓的投身其中。回顧這段歷史，很難說清山內房治郎走的這條路正確 與否，但我想，任天堂帶給全世界，帶給我們每一個人的快樂卻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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